本站来源:摘自:《如何成为卓越的大学生》 发布时间:2015-10-30 15:44:44 点击量:
我们经常会有这样的疑惑:当我们辛辛苦苦读完了一本书,合上书页的时候除了零碎的片段什么也记不起来;三个月过后再谈及此书,我们似乎除了“这本书我读过”之外再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同样是读一本书,为什么有的人摸清了作者思路、提炼出知识经验最后把书变成了生命的有机组成部分,而有的人仅仅“读过”却一无所获。如此,我们常常陷入沮丧——读书真的有用么?当我们开始觉得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当读书成为一种不计成本的浪费时间,那一定是阅读的方法出了问题。
今日我们推荐美国著名教育学家在大量的案例和研究中总结出的十一条阅读经验,希望美妙的阅读之旅不仅成为一种休闲娱乐,也能成为知识和修养的加油站,让每个阅读者收获满满。
深刻的阅读动机
他们具有深刻的阅读动机。在翻开一本书之前,他们已经满脑子都是问题:这本书讲的是什么?关键性的内容是什么?和其他学科有什么联系?它会如何挑战自己现有的知识?他们试图通过书中的文字去寻找意义、解决问题。
他们就像是谋杀案中那些搜寻蛛丝马迹的侦探,带着一个个问题在书中四处寻找,这些问题又引导他们进行更多的探寻。他们会把这些印刷符号当做一扇窗户,通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从而去寻找书本之外的意义。
保持期待,验以证之
他们会在阅读前仔细思考自己有何期待,并在阅读中对这些期待加以证实或抛弃。
优秀的读者会把他们认为即将阅读到的这本书的内容先虚构出来。他们会在大脑中设想出各种问题和可能的答案,然后用最终在书上看到的内容来衡量自己的猜测。这种练习不仅有助于他们理解阅读的内容,还有其他重要作用。
越来越多的证据有力证实,在发现“正确答案”之前先进行思考和预测,有助于读者成为适应性专家,在解决非常规性问题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他们很乐于去解决那些未知的、常规方案无法解决的问题。
正如学习科学家约翰·布兰斯福德(John Bransford)所指出:“要适应新的形势,通常需要人们‘遗忘’掉先前的成见和行为。”他及其他人还发现只有当人们在阅读权威论断前已经思考过可能的办法,才最可能实现这点。
进行阅读调查
他们会在阅读前对书籍作些调查(尤其是非小说类书籍),包括浏览目录寻找书籍目的和结构的线索,先读摘要,略读标题,留意各种证据和主要结论。
这本书是演绎式还是归纳式结构?何时出版?我对作者背景知道些什么?她的写作原因是什么?他试图回答什么问题?这本书有图表吗?它们能告诉你什么?这本书是一套丛书其中的一本吗?
如果是,那么这套丛书的目的是什么?这本书服务于什么更大的目的?在看这篇学术文章的主要部分之前,我看懂摘要了吗?在辛苦地阅读实验部分之前,我是不是应该直接看讨论部分呢?
建立意义连接
最好的学生会一边阅读一边建立各种连接,把阅读内容和更大的问题相连,不时停下来思考并整合。他们会在空白处做笔记,或者在笔记本上速记下自己的各种想法和感悟。有时候,他们也会努力思考自己心中的问题,这些努力都会成为他们阅读过程的一个部分。
尤其是在科学、数学、工程学领域,建立联系通常意味着要设想(visualizing)概念、抓住想法、思考涵义及应用,询问某观点或实验的证据,并审视程序和步骤,与此同时还要不断思考这一切背后的想法,把刚刚浮现的理解应用到更大的问题上。
采用多方向的连接
阅读文学作品时,他们有多种建立连接的方式。这篇小说或短篇小说提出的是什么重大哲学问题,如果有的话?它如何帮助我去面对我的人生及生活的世界,或者说如何帮助我去实现自己渴望的世界?
他们会因为诗歌的美和韵律去阅读诗歌,也会去探寻其他一切文学作品,因为它们是特定文化或时空的折射。
他们会思考文学作品对价值及观念的挑战,或者分析其符号和象征意义以及作品本身如何引发思考、触动情感。这是有诉求的小说吗?它是广袤世界的微观映射吗?它像一场旅行,还是更像一个动物园或博物馆?
当我读《百年孤独》开篇的第一句话时,“许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的时候,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一定会想起父亲带他去看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为什么这些词语会魔法般地唤起我如此强烈的意境、神秘感以及兴趣?
提炼观点
阅读非文学作品时,建立连接通常意味着首先要在文中找出观点,要认识到不是每个陈述都会包含一个观点,但每个观点都包含着某个结论及支撑该结论的前提。建立连接时还要清楚有些结论是隐含的,没有明示,有些前提也同样如此。
评估证据的价值
他们会评估证据的质量和本质。如果是通过推理得出证据,追问推理的来龙去脉有意义吗?有没有其他可能的办法去分析同样的证据?如果是通过观察得出证据,找出观察者和观察的角度对理解证据有帮助吗?
思想态度的分类
作为主动阅读者,他们能够认识到自己阅读的文本及其他材料与自己的观念之间存在共识或分歧,并将其分类。两个信念相同的人可能秉持不同态度,而具有不同思想的两个人有时会持有相同态度。
以历史研究为例,两位学者对美国卷入“二战”的原因意见一致,但在美国原本应该采取何种行动的问题上存在分歧。
如果这种分歧完全出于双方不同的价值观,那么就无法通过证据来达成共识;如果分歧跟观点有关,那么证据可能就会变得十分重要。有时候,不同观点可能会导致不同的态度,但也并非总是如此。当学生们开始思考上述可能性时,他们的头脑就会变得更敏捷、更有系统性。
笔记总结
很多研究对象会边阅读边写大纲,然后压缩最初的总结,在原先笔记的基础上反复再作笔记。
通过每次的压缩提炼,他们开始对证据和结论进行判断,搜寻具体证据和一般概括,关注概念的使用、假设的提出,并思考其含义和应用。
许多人都随身准备了字典,用来查找不熟悉的单词或更好地理解可能的词义,然后通过上下文猜测定义;有机会时对照参考书印证这些假设。
在实践中整合认知
最优秀的学生会同时参与所有认知活动。他们会在阅读的同时记忆、理解、应用、分析、综合并评价,然而许多大学教授在组织课堂教学的时候,却好像学生们必须依次进行上述活动,而不是采取整合的方式。
他们坚持认为,学生们要先记住大量信息,然后才能对数据进行思考,但其实人类大脑的运转方式并非如此。
比如说,如果让你“学”(也就是把它记住)数字149162536496481,或许你会认为无法做到,但如果你意识到这不过是1到9的平方(1x1=1,2x2=4,3x3=9等),这些数字就会变得非常好记。
记忆之前首先要理解,如果把这种理解应用到序列问题中,就会更有深度、更有意义。如果能区分主观想法和客观信息,分析其中的要素和相互关系,就能提高自己的应用能力。如果能试着采用新的方式去还原事物,也能提高自己的分析能力。
像给别人上课一样去阅读
最好的学生会像打算给别人上课一样去阅读。约翰·巴奇(John Bargh)和他的同事们早就发现,只要学生们学习的时候就像他们打算教这门课,那么他们就会记住并理解更多内容。
在一个经典实验中,约翰要求一组学生自学一些单词,让对照组学生准备给别人讲这些单词,他进行指导。尽管最后对照组的学生根本没有教他人,但他们记住的东西却更多。卓越大学生们还不止于此,他们不仅会牢记单词表,还会进一步理解单词的含义和用法。
在弗吉尼亚大学安德鲁·考夫曼教授的俄国文学课上,学生们不仅要阅读并讨论《战争与和平》,还要研究法庭背后的托尔斯泰并且为青少年管教中心的少年犯准备研讨会。这些本科生来到校园以东一小时距离的博蒙特青少年惩教中心,帮助那些因各种罪行入狱的年轻男孩。
运用这种学习方法的结果是,他们不仅和阅读材料本身建立起深层次关系,而且与同学之间以及和他们在博蒙特遇到的那些青少年们都建立了深层次的关系。
作者:肯·贝恩
摘自:《如何成为卓越的大学生》